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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述 | 金海淑:从延边到北京,中央民族歌舞团首批朝鲜族演员

日期:2022/08/09

个人简介


张宇鑫 摄

金海淑,女,朝鲜族,出生于1935年。1952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崔承喜舞蹈研究班,同年进入中央民族歌舞团工作,任舞蹈演员。曾担任排练教员、舞蹈编导、辅导教学等工作。中国舞蹈家协会会员。其代表作有《稻谷场上喜丰收》《红云》(合作)和朝鲜族女子独舞《春》等。


是中央民族歌舞团首批朝鲜族演员

我是朝鲜族,家乡在吉林延边,刚到北京读书时还不会说汉语。1952年,我从中央戏剧学院崔承喜舞研班毕业后,分到中央民族歌舞团工作。那时刚建团,分配来的朝鲜族演员有6个,我们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第一批朝鲜族演员。

刚开始建团时,我们团叫民族文工团。1954年,中南民族文工团跟我们团合并后,改为中央民族歌舞团。

来团后,我参加了西南工作队,下去演出采风,到云南学习傣族等各民族舞蹈。以前的孔雀舞独舞一般由男子跳,著名民间舞蹈家毛相教我们孔雀舞的基本动作,还有打象脚鼓,都是原汁原味的,学到的是最地道的东西。


1955年,赴新疆途经嘉峪关留影。(选自《郑潍摄影集》)

我们下去采风学习,一般学的是基本动作,主要学风格和韵味儿,到新疆也一样。

1955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时,我们随中央代表团去慰问演出,在新疆演出、采风时间达8个月。记得去新疆的时候,坐的大卡车,因为走的全是土路,尘土飞扬,下车以后,都认不清谁是谁。

1956年,我们又随中央代表团去西藏,参加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成立慰问演出。中央代表团团长是陈毅同志。当时我们艺术团主要由中央民族歌舞团、武汉京剧院、重庆杂剧团等人员组成。

这是我们第一次进藏,很艰苦,从西宁进藏坐大卡车,走了半个月才到拉萨。记得车上装的软椅,在途中晚上休息是搭帐篷、睡行军床。一路上我们多半吃罐头饼干什么的,到西藏后吃的也是代表团带去的食物,领导要求我们不能占用人家一点东西。

到了那里后,我们克服高原反应,开展慰问演出活动。由于缺氧,我在台上跳舞呼吸上不来,每跳一个舞下来就赶紧吸氧,完了又接着上台。那时我才20出头。


1965年赴西藏途中排练

我一共去过西藏3次。第二次是1965年西藏自治区成立时去的。第三次是八十年代了,那时候从成都到拉萨已经通飞机了。

当年下去采风学习也没有照相机,基本靠脑子记,得有好的记忆力。后来慢慢地我们把学到的舞蹈素材,编排成新的演出节目,比如双人舞《柴郎与村女》、独舞《扇子舞》等,这是我以前经常表演的节目。


黎族舞蹈《三月三》

我在黎族舞蹈《三月三》里担任过领舞,并在舞蹈艺术片《百凤朝阳》里出演过这个舞蹈。后来我参加了音乐舞蹈史诗《东方红》的演出,排练时间近一年。中央民族歌舞团参加的是第六场,我在里边表演朝鲜族长鼓舞。


从台前到幕后

上世纪七十年代初,我开始从事舞蹈编导,之后又担任排练、执行导演等工作。


朝鲜族集体舞《稻谷场上喜丰收》

我与许明月合作创作的集体舞《稻谷场上喜丰收》《红云》,在70年代初一度成为北京和部分省市舞台上经常演出的节目。特别是《红云》这个舞蹈,演出后,全国各省市不少文艺团体来京学习。1978年,在秋季广交会上演出过。记得天津歌舞团学了这个舞蹈后,在出访日本时演出了《红云》,也受到日本观众欢迎。

除了编舞之外,1977年之后,我开展了大量的讲学、辅导以及排练节目的工作。先后到广西艺术学院、广西百色歌舞团、贵州凯里歌舞团、内蒙古艺术学校、福建厦门市歌舞团、广西柳州市歌舞团等进行过辅导、排练,还办过贵州省舞蹈短训班、海南少儿舞蹈训练班。在北京的一些歌舞团,我也进行过排练及教课。

此外,我还为多台出访演出的歌舞晚会进行过编排工作。先后编排过朝鲜族、维吾尔族、乌兹别克族、哈萨克族、苗族、回族、黎族、傣族、蒙古族、藏族、傈僳族、哈尼族、彝族、汉族等民族的舞蹈。八十年代末期,还做过央视春晚的舞蹈编导。

1991年,我随中国民族艺术团赴加拿大参加国际民间艺术节,在为期一个月的艺术团演出中任艺术指导兼舞台监督。回国后不久,又被派去新疆讲学办舞蹈学习班。一直到1995年退休前,我的主要工作是任舞蹈排练导演、舞蹈执行导演。

我这人有个特点,排练从来不迟到,当执行导演更不迟到。有时我们的演员会迟到,我也不发脾气,就要她(他)先等在一边。等我排到差不多时才问,为什么会迟到啊?这样过了几次后,就很少有人迟到了。他们开玩笑说,海淑老师的排练场最累,我们不卖力气的话,她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

难忘的创作——朝鲜族独舞《春》

1991年1月,新中国成立以来首次单独举办的全国少数民族舞蹈比赛(单人舞、双人舞、三人舞)在昆明举办。经过7天角逐,在众多的舞蹈作品中,由我编导的代表中央民族歌舞团参赛的朝鲜族独舞《春》,获得作品、表演、音乐、服装等四个奖项,并受到广泛关注。《人民日报》《北京日报》《春城文化报》《舞蹈杂志》等都刊登了关于《春》的评论文章,对作品给予了很高评价,对演员的表演给予充分肯定。


当时来说,用独舞的形式去表现“春”,有一定的难度。我运用舞蹈的思维,给予了新的立意——春,像妙龄的少女,解开紧裹的冬纱,留下春的串串足音,悄然把秀丽的身姿映在广阔的天地之间……这个舞摆脱了一般用花与草来表现春天的模式,赋于作品诗的立意,使之充满了诗情,让人从舞蹈中感受到春的信息,春的色彩。

赛余闲聊,有人对这个舞的评价是,诗意浓过了舞韵,淡淡地来了,淡淡地又去了。从大幕拉开到闭上,舒缓到底,表现出了春的意境,使人记住了整个舞。

工作几十年,我一直是忙忙碌碌的,从没停下来过。以前我几乎不做饭,不是不会做,是没时间做饭,基本上都是吃食堂,还是觉得挺对不住孩子的。孩子小的时候也陪得少,记得儿子出生才三个月,我就接到出国访问演出的任务,就请了保姆带孩子,给孩子吃奶粉。记得那次是六十年代初期,去的印度尼西亚。我们从广州乘船一个星期到了雅加达,到那儿以后开始演出。在印尼待了两个多月,回来时孩子已经半岁了。

退休后,我参加了不少社会活动。1997年,还受邀去加拿大担任第五届北美洲中国舞蹈比赛评判,并教学舞蹈,在那儿待一个多月。

一晃,中央民族歌舞团建团70周年了,希望咱们团越来越好!


记录整理、制作/杨春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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